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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1987年10月是一個令大多數投資者震驚心碎的月份,全球股市經歷了堪比1929年的崩盤。 然而同樣在這個月,保羅·都鐸·鐘斯管理的都鐸期貨基金取得的收益率是62%,如此出色的業績記錄令人難以置信。
1987年10月是一個令大多數投資者震驚心碎的月份,全球股市經歷了堪比1929年的崩盤。 然而同樣在這個月,保羅·都鐸·鐘斯管理的都鐸期貨基金取得的收益率是62%,如此出色的業績記錄令人難以置信。 鐘斯一直以來始終是堅持己見、不隨波逐流的交易者。交易系統獨一無二他的交易系統獨一無二,其交易業績對於其他資產管理者而言,無人可以匹敵。 或許更為重要的是,鐘斯做到了大多數人認為絕無可能實現的事:連續五年的年投資收益率百分比數都達到三位數,並且在此期間同時保持基金凈資產回撤幅度極小。鐘斯在其主要從事的每個領域都幹得很成功。 起初他從事經紀業務,在做經紀人的第二個年頭就賺得100萬美元的傭金收入。 1980年秋天,瓊斯進入紐約棉花交易所(New York Cotton Exchange),成為獨立場內交易員。 在接下來的數年裡他賺取了幾百萬美金,再次取得了輝煌的成功。 可是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並非是他的盈利巨大,而是其業績能保持連貫一致:他作為場內交易員歷時三年半,期間僅有一個月遭受虧損。1984年,鐘斯又開始轉行,一部分原因是他對經紀人這行已心生厭煩,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怕最終嗓子失聲——這是場內經紀人易患的職業病。瓊斯結束了成功的經紀人生涯,開始新的冒險歷程,擔任資金管理人(基金經理)。 他在1984年9月成立了“都鐸期貨基金”,該基金管理的資金達150萬美元。 截至1988年10月底,該基金最初每份1000美元的投資(委託理財的資金)已增長為17482美元,鐘斯基金管理資金的總額已增長到3.3億美元。 實際上,該基金管理的資金還可以更多,但鐘斯從1987年10月開始,停止接受新的委託資金,並且從那時起開始退還投資本金和收益。如果你像鐘斯一樣,相信凡事都有盛衰迴圈,不能永遠持續下去,那麼鐘斯再一次改變職業,急流勇退似乎是必然的事。 你很難想像鐘斯在某項事業達到巔峰後會一直幹下去。鐘斯是個矛盾體,集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於一身。 在私人的交談中,他放鬆隨意,但在作為交易者喊單的時候,儼然一位教官,強悍霸氣。 他在公眾中的形象是一位傲慢自大、以自我為中心的交易者,但在一對一的私下場合,他隨和從容、謙遜低調。 新聞媒體通常刻意渲染他生活方式中奢華的成分,比如他在切薩皮克灣(Chesapeake Bay)的豪宅,3000英畝的私人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相伴的美女和名下的高級餐廳。 但同時他也把説明窮人作為副業。鐘斯效法紐約商人尤金·郎(Eugene Lang)建立了慈善基金,資助85位小學畢業生,他們都來自布魯克林(Brooklyn)的貧民區貝德福德·史岱文森(Bedford-Stuyvesant),直到他們完成日後的大學教育。 不僅在金錢上予以援助,鐘斯還每周親自會見他所資助的學生。 最近,鐘斯建立了羅賓漢(Robin Hood)慈善基金,該基金的捐款已達500萬美元。 該基金誠如其名,把從富人那裡募來的錢交到援助窮人的私人團體以及個人手中,從而援助了大量窮人。鐘斯把我們的訪談安排到下午3:15,此時除了股指期貨市場還在交易,其他期貨市場都已收盤。 即便只有一個市場在交易,我在訪談開始時也有點擔心,因為標普指數的期貨合約是鐘斯的主要交易品種。 實際上,當我到達瓊斯的辦公室時,他正在交易標普期指。 鐘斯通過免提電話下達交易訂單,直到他下單結束,我才開始和他交談。 我向他解釋,因為我不想打斷他的交易,所以一直沒有說話,並且我提出建議,“或許我們可以把訪談延後,等到股指期貨收盤再開始”。 鐘斯聽後回答道,“沒關係的,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事實上,瓊斯在訪談的那個下午,不僅僅在交易標普期指,而且還參與了股市上的大型突破行情,並建立了重倉。 鐘斯下單時的緊張程度令人聯想到網球選手回擊淩空球的樣子。 (“即使300了也要做多! 快! 快! 快! 我們建好倉了嗎? 快告訴我! ”)然而瓊斯能夠在交易和我們的訪談間輕鬆切換。你是何時對交易產生興趣的?記得我在大學時讀到一篇關於理查·鄧尼斯的文章,該文令我印象深刻、感觸頗深。 我認為鄧尼斯擁有這世上最偉大的工作(即從事交易)。 那時我對交易已有一定的理解,因為我舅舅比利·達利文(Billy Dunavant)是一位極其成功的棉花交易員。 1976年大學畢業以後,我跑到舅舅那兒,問他是否可以説明我成為一名交易員。 他送我去見以利·特裡斯。 以利是一位著名的棉花交易者,居住在新奧爾良。 “據我所知,以利是最出色的棉花交易者”,舅舅告訴我。 我去拜見了以利·特裡斯,他提供給我一份在紐約棉花交易所工作的職位。你為什麼不替你舅舅工作,反而替以利·特裡斯工作呢?因為我舅舅主要從事現金交易,從事棉花現貨的買賣。 我的興趣是立馬成為一名交易員。你在紐約棉花交易所工作有多久? 你在那的工作內容是什麼?我是交易所里的一名小職員,每個人的起步階段都是如此。 但我也做了大量的分析工作,包括觀察市場以探尋市場運作背後的力量。 我在紐約棉花交易所做了大約六個月的小職員,接著就返回新奧爾良,為以利·特裡斯工作。你從以利·特裡斯那兒學到交易的許多東西嗎?那是當然。 和以利·特裡斯並肩工作讓我感覺十分愉快。 當整個市場的未平倉合約數量是3萬份時,以利交易的頭寸規模就將達到3000份合約。 而他在場外的交易量比其他任何一個棉花交易者都要多。 以利·特裡斯是市場中真正值得關注和景仰的人物。 以利·特裡斯進行期貨交易是為了進行對沖還是僅是投機?他是純粹的投機者。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通過場內經紀人執行交易訂單,因此每個人對他持有何種頭寸總是瞭若指掌。 他的操作極易被他人追隨和跟從。 對此,以利·特裡斯的態度是——“跟就跟吧,我會遙遙領先的,我會戰勝他們的。 ”如此說來,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持倉情況? 這是肯定的。 但是這樣難道不會對他造成損害?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啊。 不會造成損害。這種情況卻不會造成損害是個特例嗎? 對你持有頭寸的情況,你是否會力圖保密?我會力圖保密的。 但現實情況是,在交易池中待上五年或十年的人都會知道哪筆交易是我做的。 他們中的每個人對我何時交易都了然於胸。 我從以利·特裡斯那裡學到的一條就是,市場價格最終會向原來預定的方向運動,不會因為某人的持倉情況被他人知曉而改變原來的運動方向。你從以利·特裡斯那兒還學到哪些東西?他的母親是一個母夜叉,潑辣專橫,他是她所有兒子中意志最為堅強、性格最為彪悍的一個。 他教導我說,交易中的競爭異常激烈殘酷,你必須要會抗壓、抗擊打,知道挨揍時該如何處理。 無論你怎樣砍倉止損,都會使你心潮起伏,難以平靜。這聽起來像是一般性格塑造方面的教導,具體的有關交易是什麼?特裡斯教會我「分步成交、逐步離場(進場)」的交易方法。 當你持倉頭寸的規模非常大時,你想清倉離場的話,必須在市場條件許可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並不是你想離場就能離場的。 特裡斯教導我,如果你建倉或清倉的頭寸規模很大,不要等到市場價格創出新高或新低時再動手交易,因為如果所創的新高或新低是市場的轉捩點,那麼這裡的成交量會非常稀少,你找不到足夠的對手盤來建倉或清倉。通過觀察以利·特裡斯的交易操作,我還學到的一點是,即便市場看上去很好,屢創新高,但此時通常是做空的最佳時機。 他灌輸給我的思想是,在某種程度上,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交易者,你必須做個逆向交易者,與大多數人的觀點保持相反。你做了成千上萬筆交易其中哪一筆交易最引人注目,最令你難忘?是的,我做了大量的交易。 令我印象深刻的當屬1979年棉花期貨上的那筆交易。 人們可以從錯誤中汲取教訓,從失敗中(而不是成功中)學會許多東西。那時我又重新做回了經紀人,我們有許多在期貨市場進行投機交易的帳戶,我們有400張棉花期貨七月合約的多頭頭寸。 當時該合約的市場價格在82美分(指82.82美元)到86美分(指82.86美元)之間反覆震蕩。 每當價格接近震蕩區間下沿時,我就建立多頭頭寸。有一天,該合約的價格向下突破震蕩區間下沿,創出新低,跌破我所設置的止損價,接著又反彈了三四十個點。 我認為市場價格走勢如此疲弱的原因在於價格接近一些眾所周知的止損位(即重要的支撐位,比如震蕩箱體的下沿,往往是眾所周知的止損位),容易受到這些止損位的暗示,形成上有壓力、下有支撐的盤整走勢。 既然眾所周知的止損位現在已跌破,我認為不破不立,市場已做好反彈的準備。那時我站在場外,我告訴我的場內經紀人在82.90美元處建立100張棉花期貨七月合約的多頭頭寸,這在那時算是金額非常大的交易訂單,確實是一種冒險行為。 我的這位經紀人喊出82.90美元買入100張棉花期貨七月合約,就在這時瑞富公司(Refco)的經紀人橫穿交易大廳,跑到我的經紀人面前,大喊一聲“賣出! ”瑞富公司那時擁有大多數可用於實物交割的棉花[2]。 在那一刻我意識到,他們建立七月合約的空頭頭寸是想在合約到期時進行實物交割,當時棉花期貨七月合約比十月合約有4美分的溢價。 這時我也突然明白了,七月合約在82美分(指82.82美元)和86美分(指82.86美元)之間形成的盤整區域是為價格下台階整理作準備,確定了下一盤整區間的範圍(即價格向下突破82.82美元,進入新的盤整區間,新盤整區間的範圍也是4美分,從82.78美元到82.82美元)。所以你立刻知道你錯了?我立刻看到市場價格直線下跌到78美分,那都是我的血汗錢啊,全部都將化為泡影。 我持有400張棉花期貨七月合約的多頭頭寸,並且另有100張該合約的多頭頭寸用以進行日內交易(day trade),這最後建倉的100張多單,看似很有男子漢的魄力,實則是莽撞之舉,是不該建倉的。因此你馬上意識到你要了結多頭頭寸,離場觀望?不是,我馬上意識到我要建立空頭頭寸。 你做出那樣反應的速度有多快?幾乎是同時。 當瑞富公司的經紀人大喊一聲“賣出”時,交易所里的每一個人都轉身看我,因為他們知道我會力圖買進的。 站在我旁邊的一個人對我說,“如果你想去廁所,那你現在就去吧”。 他說我當時的臉色看起來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 我清楚記得,當時我轉過身跑了出去,喝了一口水,接著告訴我的經紀人,盡最大可能將剛才購入的合約賣出。 該合約價格在60秒內就達到了跌停板,我只賣出220張合約。你何时清空了余下的头寸?第二天早晨,该合约价格低开100点,我自开市铃响就开始抛售(对冲持有的多头头寸)。在价格再度封死跌停前,我只卖出大约150张合约。等到后来全部清仓完毕时,我发现最后卖出的合约,其价格比我发现出错时的价格要低足足4美分。即使你反應相當迅速,仍舊遭受了重創。 回顧過往,你覺得當時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首先最重要的一點是,在市場上不要意氣用事,不要對市場耍男子漢氣概。 其次,永遠不要過度交易。 我那時所犯的最大錯誤並不在於市場價格下跌,因我建倉的價格過高而導致虧損,而是在於當時我持有的合約數量相較我交易帳戶的凈資產而言,倉位過重。 單是這筆交易的損失就達到我交易帳戶凈資產的60%~70%。自從那次交易后,你的交易方式和風格發生根本改變了嗎?是的。 現在我做交易、過日子會盡我所能做到開心和放鬆。 如果持倉頭寸的價格向不利於我的方向運動,那麼我就會止損出場;如果持倉頭寸的價格向有利於我的方向運動,那麼我會始終持倉不動。我猜交易開始時你不僅交易的頭寸規模較小,而且交易進出的速度也較快。交易進出的速度較快並且極具防禦性,十分小心謹慎。 在交易時,我總是想到虧錢的可能,而不是想著賺錢的可能。 回想那筆棉花期貨的交易,我預計棉花期貨七月合約會漲到89美分,那麼我持有的400張棉花期貨七月合約的多頭頭寸就能賺錢,當時我想到的全部是賺錢的可能,而從未考慮我可能遭受虧損的情況。你是否總在進場建倉前就已確定其後離場的價位?我會在腦中設置好止損(及止盈)價,如果市場價格觸及止損(或止盈)價格,我無論怎樣都會清倉離場。在單筆交易中,你願承擔的最大風險是多少?我不會從單筆交易的角度考慮風險。 我所做的全部交易都是相互關聯、密不可分的。 我根據每天早晨我帳戶的凈資產來審視和評判風險。 我的目標是:每天交易結束時,帳戶的凈資產要高於當日開始交易時的凈資產。 我不會在第二天的早晨跑進來說,“我在264點做空標普期指,而昨天標普期指收盤價是257點,所以我可以高枕無憂,承受期指價格的反彈”。 我總是根據前一晚的收盤價來考慮和評判風險的,而不是從我建倉價的角度來考慮風險。風險控制是交易中最為重要的事情。 比如,截至當前,本月我的帳戶凈資產已下跌6.5%,那麼在本月剩下的日子里我會把“帳戶凈資產下跌3.5%”作為我的止損點。 我想確保任何一個月的虧損不會達到兩位數(百分數的兩位,即介於10%~99%,該月已虧6.5%,再設置3.5%的止損,則該月虧損不會超過10%)。你的交易方式中有逆向交易的一面,力圖在價格轉捩點進行逆向的做多和做空。 也就是說,你會在市場價格創下新高時試圖尋找市場的頂部,並且在你認為的頂部處做空,做空的同時設置距離建倉價較近的止損點。 如果尋頂失敗,價格不跌反漲,漲過止損價,你就止損離場。 從單筆交易角度而言,你嘗試尋找價格轉捩點要失敗多少次才會最終放棄?基本上要等我改變最初的想法才會放棄(即與交易的失利並無關係)。 除此以外,當交易遭遇虧損時,我會持續減倉。 當我交易糟糕時,我也會持續降低頭寸規模。 用這樣的方法可以做到在我交易最糟糕的時候,交易的頭寸規模將是最小的。
你賴以生存的交易法則是什麼?不要攤平虧損。 交易糟糕、虧損的時候,減少交易量;交易順手、盈利的時候增加交易量。 在你心中無底、缺乏方向的時候,永遠不要交易。 比如,我不會在重要報告發佈前就在交易中投入大量資金,因為這樣做的話,不是在交易,而是在賭博。如果你持有的頭寸發生了虧損,令你憂心忡忡、心神不安,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斬倉離場,因為只要你有資金,總有重新進場交易的機會。 重新開始新的一筆交易比其他所有一切都要好。對建倉價格不用太關注、不必太憂慮。 唯一具有意義、需要關注的問題是你所建的是多頭頭寸還是空頭頭寸,你是做多還是做空。 要總把前一交易日的收盤價當作你進場建倉的價格。 我總能通過對方的提問來識別提問者是否是交易新手,原因在於,交易新手一般會先問我「你是空頭還是多頭? “我是多頭還是空頭與提問者是做多還是做空、看多還是看空其實毫無關係、絕無影響(此問純屬多餘)。 (假定我回答他,我是多頭)接下來交易新手通常會問:”你從什麼價位開始建倉做多? “市場上沒有人會關心我是在哪個價位做多的,這與我建倉做多時的市場是處於多頭市場還是處於空頭市場沒有絲毫聯繫,這個問題也與我建立多頭頭寸時風險與回報間的關係沒有關聯。最重要的交易準則是,交易制勝的關鍵在於第一流的出色防守,而非第一流的出色進攻。 對於持有的每一個頭寸,我每天都會假設其是錯誤的,知道控制風險的止損點將設在哪裡。 據此操作,我就能確定自己所能承擔的最大風險,可能遭受的最大損失。 還好幸運的是,我持有的頭寸大都向有利於我的方向運動,我可以在一天中其他的時間里享受盈利帶來的喜悅。 如果我持有的有些頭寸向不利於我的方向運動,我會按照交易計劃止損出局。在交易中,不要做英雄,逞一時之勇,圖一時之快;不要以自我為中心,不要過於自負,要能達到”無我“之境。 總能自我反省,叩問自己,審視自己所具有的能力。 不要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要明白,交易市場中,你慢人一步,輸人一籌,你就死定了。傑西·利弗摩爾,這位獨步古今的偉大投機者,據報導曾說過這麼一段話:從長期來看,你無法通過交易戰勝市場。 這句話對所有初入交易行業的人,比如當時的我,都是當頭棒喝,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澆滅所有交易新手的癡心妄想。 你無法戰勝市場的看法,其展示的前景是多麼令人生畏,這就是為什麼我的交易指導理念是”交易成功是靠第一流的出色防守“。 如果你取得一筆交易的成功,不要由此認為自己具有某些神奇的預見能力,不要就此把自己當先知。 要始終懷有信心,但不要妄自尊大,要不斷反躬自省,審視自己。但是多年來你一直很成功,因此你現在是否比從前更具有信心?我現在要比開始交易以來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謹慎小心、誠惶誠恐,因為我已認識到交易這行的成功是多麼的短暫,轉瞬即逝。 我深知要想在這行取得成功,你就必須戰戰兢兢,始終如履薄冰。 在我交易大勝之後,開始自以為是的時候,隨之而來的便是當頭一棒,通常我會遭受個人交易歷史上最大的虧損。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你常常能在接近市場轉捩點的地方採取行動。 有時你的精準程度令人稱奇。 什麼樣的決策過程能使你如此精準地把握市場價格的轉捩點?我對所有市場的長期趨勢都了然於胸,但對市場超短期的走勢判斷卻會讓我痛苦。 因此常常發生的情況是,當某個市場在數周內持續走低時,我對該市場的長期趨勢是看多的,所以我會進場反覆做多,不斷試錯。你是否就是不斷嘗試直到最終捕捉到市場的轉捩點?確實如此。 我基本上把自己視為市場中的”機會主義者“。 這就是說,我面對市場會萌發某個交易想法,在風險極低的情況下我會不斷嘗試、實踐這個交易想法,直到這一交易想法被市場反覆證明是錯誤的或者直到我自己改變這個交易想法。換句話講,說「保羅·鐘斯在高於最低價兩個刻度(最小交易單位)的地方做多長期國債期貨」要比說「保羅·鐘斯在他第五次嘗試做多的時候,在高於最低價兩個刻度(最小交易單位)的地方做多長期國債期貨」更具故事性,更具傳奇色彩和吸引力。我认为,这只是全部事实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我一直是波段交易者(swing trader),这就表示,我相信最好赚钱的时刻就是在市场价格发生转折的时候。每个人都说试图寻顶炒底的人会完蛋,你要抓住价格趋势运动的中段来赚所有的钱,即所谓”吃鱼要吃中段“。12年来,我通常会错过中段的肉,但我捕捉到许多底部和顶部,靠这个我赚到了钱,吃到了肉。如果你是进行趋势跟踪的交易者,试图抓到价格趋势运动中间一段的利润,那么你进场建仓后所设置的止损点距离你建仓价的距离必须远点,这样才不会轻易止损出局。这种设置止损的做法,我会感到不舒服,并不是我喜欢的(所以琼斯尝试在价格转折点进场建仓,并设置距离建仓价较近的止损点,即采用窄止损)。另外市场价格仅在15%的时间里呈现趋势运动,其余时间里,市场价格做无趋势运动,来回震荡,不具明显的方向性。公众对交易市场所产生的最大错觉是什么?公眾產生的最大錯覺就是,市場能夠被操縱。 他們認為華爾街有一些集團可以操控市場上的價格運動。 我能夠跑到任何一個交易市場,人為製造點價格波動,這種人為製造的價格波動能持續一兩天,或許達到一周。 比如我跑到市場吹點暖風,放點利多的消息,如果恰逢其時,此時市場正好開始上漲,那我就能創建牛市的幻影,人為推高市場價格,但是如果市場並不是真正的強勢,並非牛市的開啟,其次我又不能持續不斷地買入以推高價格,那麼市場價格就無法持續上漲,將會步入下跌。 打個比方,你把薩克斯第五大道(Saks Fifth Avenue)夏季男裝部開到阿拉斯加州的安克雷奇市,除非有人想在常年冰天雪地的地方買夏裝,否則你必將破產。大眾對於交易市場還有哪些錯覺和誤解?人們以為華爾街的人手眼通天,對市場瞭若指掌,對華爾街的觀點迷信盲從。 我母親就是典型的例子。 她收看《華爾街一周》(一檔華爾街人士參與的電視節目),把華爾街人士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牢記在心,言聽計從,有著宗教信仰般的虔誠和狂熱。 我敢打賭,你或許就比《華爾街一周》中的那些人強,可以令他們失色。據我所知,你和來自各主要市場的交易者幾乎每天都有交流。 如果你們在觀點和意見上出現分歧,站在別人的對立面,你會覺得憂慮不安嗎?我會憂慮不安的。 有誰希望和贏家對賭,和高手對戰呢? 因為我總是和交易成績最好的交易者進行交流和溝通,所以我希望能和他們達成共識、保持一致,否則我會有所不安。別人所有的觀點都可能干擾你自己的觀點,你是如何避免的? 也就是說,你看空某個市場,但與你交流的人中,有75%的人對該市場都是看多的,此時你會怎麼做?我会等待。我给你举一个极好的例子。直到上周三,我对原油期货一直是看空的,而与此同时原油期货的价格却在上涨中,一直涨了2美元。我所知道的最好的原油期货交易员在此期间一直看多原油期货。因为他是看多的,所以我绝不做空。接着原油期货市场停止了上涨的步伐,如果其后某天这位交易员说,”我认为原油期货价格在这里将要进行盘整。我知道做空的机会来了,特别是来自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的利多消息恰在此时兑现,此时做空原油期货的风险很低。于是我全力做空原油期货,结果证明这是一笔出色、成功的伟大交易。极少有交易者能取得像你这样高的成就,是什么让你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我认为自己的强项之一就是能从历史的角度观察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对三秒钟以前在市场中所犯的交易错误真的不会介意,但如果下次我犯了同样的交易错误,我会耿耿于怀。我力图避免将任何感情与市场交易相联系,交易时绝对不会感情用事。我已对市场做出的有记录可查的文字或声音评论不会影响我之后在交易上的观点和决策。1987年10月的股市大崩盘中你表现得异常出色,而对其他许多交易者来说,那个月却是大难临头。你可否详述当时的一些细节?1987年10月那场历时一周的股市崩盘是我一生中最为振奋鼓舞的时刻。从1986年中期我们就已预见主要股票市场(纽交所及纳斯达克市场)将发生崩溃,另外由于对当时的金融危机有所预见,我们又制定了临时应急的规划。当1987年10月19日(周一)到来之际,我们知道市场就将崩盘。
是什麼讓你確信股市將會崩盤?因為股市崩盤(1987年10月19日週一)前的週五(即1987年10月16日)成交量發生了萎縮。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1929年的股市崩盤中,1929年股市崩盤前的兩天成交量也發生了同樣的萎縮。 我們根據1929年崩盤的情況建立了類比模型(analog model),該模型能夠很好地把握股市崩盤的情況(保羅·鐘斯的這套類比模型是由他的研究部主任彼得·鮑里什研發的,該模型將20世紀80年代的股市和20世紀20年代的股市相互疊加,進行比較,發現兩者具有很顯著的相關性,極為類似。 該模型是鐘斯在1987年進行股指期貨交易時的重要工具)。 財政部長貝克在崩盤前的那個週末發表了聲明,表示因為與西德方面發生爭論、產生分歧,所以美國將不再支援美元走強,這對股市而言是致命的一擊。你在什麼時候了結空頭頭寸?我們在崩盤當天(1987年10月19日)收盤的時候了結所建的空頭頭寸,並且建立了稍許多頭頭寸。你在1987年10月所賺的大部分利潤都是來自股指期貨上的做空嗎?並非如此。 我們在國債期貨上獲利極多,大部分的利潤都是來自那裡。 股市崩盤那天我們在國債期貨上持有的頭寸規模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大的。 10月19日國債期貨市場表現得並不強,並未顯露多頭市場的端倪。 那天,我非常牽掛股市崩盤中客戶資產以及我們自己資產的安全問題。 我們在華爾街有數家經紀公司,我認為那些機構在股市崩盤中遭受了損失,這對我而言,是無法忍受的事。那時我一直在想,美聯儲會如何應對當前的情況呢? 我認為美聯儲不得不立刻釋放大量的流動性,以此來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 然而由於國債期貨市場價格一整天的表現並不好,價格並未走強,所以我不敢扣動扳機,打響做多國債期貨的第一槍。 當國債期貨的交易進入最後半小時時,價格突然開始轉身向上,價格表現與我“認為美聯儲將要採取行動,從而促使國債期貨價格大幅飆升”的想法完全相符。 當看到國債期貨的價格表現與我所料相符,我欣喜若狂,立刻建倉做多。1987年10月的股市崩盤是其後許多糟糕時期的預警信號嗎? 你是怎麼認為的?我認為,金融領域(特別是華爾街)在10月19日的股市崩盤中受到致命一擊,而他們雖然深感震驚,但並未認識到問題的嚴峻。 記得有一次我被一艘船撞到,我的背部被輪船的螺旋推進器弄得血肉橫飛。 我首先想到的是,“哎,我要去縫合傷口了,禮拜天下午的休息時間要報廢了”。 因為當時我處於震驚之中,沒有意識到背部切開的傷口有多麼的嚴重,直到看到我身邊幾位朋友的臉色,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任何東西毀滅一百次的速度要快於建成一次的速度。 十年建成的東西能在一日內灰飛煙滅。 如果經濟的起步、發展要靠財政赤字、擴大信貸以及種種槓桿來支援(即指當時的美國經濟),那麼這樣的經濟會迅速衰退、惡化,其瓦解速度之快遠超人們的預想。 我不願相信我們的經濟就是這樣的,但憑我的直覺,我的想法將變為現實,這樣的經濟將走向崩潰。我研究歷史后發現,信貸最終將扼殺良好的社會。 我們出門基本都帶美國運通(信用)卡(American Express Card)並認為我們將擁有美好時光。 雷根總統向我們做出保證,在其任內通過借貸手段能使經濟走向繁榮。 我們因借貸而透支了未來,因此不久之後我們必將還債,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保羅·都鐸·鐘斯自其交易生涯起步以來就一直是贏家,但他早年的業績不夠穩定,起伏很大。 一次慘痛的交易經歷令他將風險控制的重要性永遠銘記於心。 自從歷經1979年那場令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的棉花期貨交易后,鐘斯始終設法做到在保持出色凈盈利水平的同時,力圖控制和降低交易所面臨的風險。如今,風險控制是鐘斯交易方法和成功交易的關鍵要素。 他從不考慮某筆交易可能賺多少,而只是考慮該筆交易他可能虧多少。 在他腦海中總是以市價計算其持有頭寸的規模。 無論某筆頭寸的帳面盈利有多麼巨大,在鐘斯心中,該筆頭寸的進場價格就是該品種前一交易日的收盤價(即逐日評估自己持有頭寸的市場表現)。 由於這種逐日跟蹤的方法可以確保交易時不會出現懈怠和放鬆,鐘斯從不會對他持有的任何頭寸感到沾沾自喜從而疏於關注。 他不僅關注每筆持倉頭寸的風險,而且密切監控整個持倉組合的實時表現。 如果在某一交易時期,他交易帳戶的凈資產總值下跌了1~2個百分點,他會立刻清空所有的持倉頭寸,做到完全空倉從而截斷風險。 “清倉後重新進場建倉總要比清倉離場更容易”,鐘斯如是說。如果鐘斯的交易狀況開始變糟,他就會不斷降低持倉頭寸的規模和交易的規模,直到交易狀態恢復,重返交易的正道。 以這種方式來進行資金、倉位的管理,鐘斯交易狀況最糟糕的時候,必定是他交易規模最小的時候。 在任何一個交易凈虧損的月份,鐘斯會自動降低持倉頭寸的風險暴露(即降低持倉頭寸的規模從而降低承擔的風險),這樣就能確保不會在單個月份遭受兩位數(指百分數的兩位)的虧損。 在大賺之後,鐘斯異常警醒,避免過分自信、驕傲自大的產生。簡而言之,鐘斯保持採用多種不同的方法對風險進行控制。 正如他所言,最重要的交易法則在於:「成功交易的關鍵在於第一流的出色防守,而不在於第一流的出色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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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C Financial Group(EBC)將於2024年11月14日與牛津大學經濟學系合作,邀請來自學術界與金融界的領導者參與特別版「經濟學家如何發揮作用」(WERD)系列活動。本次活動主題為「宏觀經濟與氣候」(Macroeconomics and Climate),將由副教授安德里亞·基亞瓦里(Andrea Chiavari)發表主題演講,隨後展開以「持續永續性:經濟增長與氣候韌性的平衡」為題的小組討論。作為2024-2025 WERD 系列的一部分,該活動提供了一個及時的平臺,讓行業專家與學術領袖分享氣候經濟與永續金融的見解。